有狐

作者: 先秦   诗经

有狐绥绥,在彼淇梁。心之忧矣,之子无裳。

有狐绥绥,在彼淇厉。心之忧矣,之子无带。

有狐绥绥,在彼淇侧。心之忧矣,之子无服。

有狐绥绥,在彼淇梁。心之忧矣,之子无裳。
狐狸在那慢慢走,就在淇水石桥上。我的心里真忧愁,你的身上没衣裳。

有狐绥绥,在彼淇厉。心之忧矣,之子无带。
狐狸在那慢慢走,就在淇水浅滩上。我的心里真忧愁,你没腰带不像样。

有狐绥绥,在彼淇侧。心之忧矣,之子无服。
狐狸在那慢慢走,就在淇水河岸旁。我的心里真忧愁,你没衣服我心伤。

参考资料:

1、姜亮夫 等.先秦诗鉴赏辞典.上海:上海辞书出版社,1998:128-1292、王秀梅 译注.诗经(上):国风.北京:中华书局,2015:130-131

有狐绥(suí)绥,在彼淇(qí)梁。
心之忧矣,之子无裳(cháng)

狐:狐狸。
一说狐喻男性。
绥绥:慢走貌。
朱熹《诗集传》训为独行求匹貌。
淇:卫国水名。
淇水在今河南浚县东北。
梁:河梁。
河中垒石而成,可以过人,可用于拦鱼。
之子:这个人,那个人。
裳:下身的衣服。
上曰衣,下曰裳。

有狐绥绥,在彼淇厉。
心之忧矣,之子无带。

厉:水深及腰,可以涉过之处。
一说通“濑”,指水边沙滩。
带:束衣的带子。
实指衣服。

有狐绥绥,在彼淇侧。
心之忧矣,之子无服。

侧:水边。
服:衣服。

1、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:上海辞书出版社,1998:128-129
2、王秀梅 译注诗经(上):国风北京:中华书局,2015:130-131s

yǒu hú suí suí ,zài bǐ qí liáng 。xīn zhī yōu yǐ ,zhī zǐ wú shang 。 有狐绥绥,在彼淇梁。心之忧矣,之子无裳。
yǒu hú suí suí ,zài bǐ qí lì 。xīn zhī yōu yǐ ,zhī zǐ wú dài 。 有狐绥绥,在彼淇厉。心之忧矣,之子无带。
yǒu hú suí suí ,zài bǐ qí cè 。xīn zhī yōu yǐ ,zhī zǐ wú fú 。 有狐绥绥,在彼淇侧。心之忧矣,之子无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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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狐作者: 诗经

简介诗词名句

【诗经】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。它收集了从西周初期至春秋中叶大约500年间的诗歌305篇。先秦称为《诗》,或取其整数称《诗三百》。西汉时被尊为儒家经典,始称《诗经》,并沿用至今。编集关于《诗经》的编集,汉代有两种说法:①行人采诗说。《汉书·艺文志》载:「古有采诗之官,王者所以观风俗,知得失,自考正也。」《诗经》305篇的韵部系统和用韵规律和诗歌形式基本上是一致的,而它包括的时间长、地域广,在古代交通不

  译文有只狐在独行求偶,在那淇水边的桥上。心里感到忧愁,只怕那人没有衣裳。有只狐在独行求偶,在那淇水可涉的地块。心里感到忧伤,只怕那人没有衣带。有只狐在独行求偶,在那淇水的近岸处。心里感到忧郁,只怕那人没有衣服。

  注释⑴狐:一说狐喻男性。绥绥:朱熹《诗集传》训为独行求匹貌。⑵淇:水名。梁:河梁。河中垒石而成,可以过人,可用于拦鱼。⑶之子:这个人。裳:上曰衣,下曰裳。⑷厉:水深及腰,可以涉过之处。一说流水的沙滩。⑸侧:岸边。

  《毛诗序》云:“《有狐》,刺时也。卫之男女失时,丧其妃耦焉。古者国有凶荒,则杀(减)礼而多婚,会男女之无夫家者,所以育人民也。”孔疏解曰:“以时君不教民随时杀礼为婚,而丧失其妃耦,不得早为室家,故刺之。以古者国有凶荒,则减杀其礼,随时而多婚,会男女之无夫家者,使为夫妇,所以蕃育人民,刺今不然。”毛说的理论根据是《周礼·地官司徒》中的《大司徒》、《媒氏》。《大司徒》列有遇灾荒时的十二条政策,其中第十条便是“多婚”,也就是让失去配偶的男女结合,以增长人口。《毛诗序》认为此诗就是刺卫国君主没有实行这一政策,使无夫无妻的男女不能结合。毛说指出此诗与男女婚姻有关,自不误,但谓之为刺诗,则穿凿不通,为今人所不取。其他各家之说,尚有“悯伤孤贫说”、“齐桓公思恤卫说”、“忧念征夫无衣说”、“伤逃散之卫遗民说”,等等。《卫风·有狐》应是一首言情之诗。卫国经过动乱,人民遭受灾难,流离走徙,不少人失去配偶。有位年青寡妇,在路途中遇到一位鳏夫,对其产生爱意,很想嫁给他,但没有直接表白求爱之意,只在内心中有强烈的活动。故诗人托为此妇之言,以有狐在踽踽独行,思得匹偶,表白此妇对其所爱慕之人的爱心。狐为妖媚之兽,诗人称此妇为“狐”,看来此妇也颇有风姿,诗人以诗揭露其心事,比之为狐、以物喻人。别饶风致。诗三章,皆用比意。

  首章言“有狐绥绥,在彼淇梁”,梁为石不沾水之处,在梁则可以穿好下裳,所以这多情的寡妇,以有狐求偶,对其所怜惜的鳏夫,表白自我的爱心说:“我心里所忧愁的,是那人还无以为裳,若是他娶了我他就可以不愁没有衣裳了。”次章言“有狐绥绥,在彼淇厉”,“厉”为深水可涉之处。《邶风·匏有苦叶》诗云:“深则厉,浅则揭”,涉过深水。需要有衣带束衣。此妇担心的,是心上所爱慕的那人还没有衣带。她想:“若是我嫁给他,我可以替他结成衣带他就不愁涉过深水时没有衣带了。”三章言此狐“在彼淇侧”,既然已在淇侧,可见已经渡过淇水,可以穿好衣服了。可是她担心那个人,还无以为服,她心想:“若是我和他结为婚姻,那么,那人就不愁没有衣服了。”

  这三章诗充分而细致地表露了这位年青寡妇的真挚爱心,即事抒怀,不作内心的掩蔽,大胆吐露真情,自是难得的佳作。在旧时代,遭逢丧乱,怨女旷夫,在各自失去配偶之后,想重建家庭,享受室家之爱,这是人生起码的要求,自然是无可非议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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